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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花羊】距离感(关系裂痕)三十题(三)

专注偏题三十年!

最近比较忙所以写的都没过脑子……

感觉题目越来越难了눈_눈

发完这篇我就重回修罗场了,后面的内容明年见✧(≖ ◡ ≖✿)

话说这对这么甜,以后虐起来一定很带感【【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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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.相隔一人的关系。

  夏珩与洛穆寒间有个不可忽视的问题。

  尽管在夏珉与他心爱的弟弟促膝长谈之后,不得不接受了从此弟弟就要跟着别人跑了的事实——事实上之前夏珩也不怎么乐意呆在这位兄长身边——夏珉仍未放弃对夏珩的监护权。

  比如说派人跟踪夏珩这件事有增无减,当然他的解释是暗中保护,虽然洛穆寒比他派去的暗卫不知道要强多少倍,但是“自己的手下”和“窥伺着自家弟弟的人”还是有着天壤之别的。只不过到后来却是没有人再愿意出这个任务了,说是以前跟着夏珩还能偷到几个人头,如今自己还没发觉呢,对方就被洛穆寒解决了。于是他们的任务就是剩下了半夜蹲在屋顶上听墙角,若是真能听出什么也就罢了,问题在于这两人的生活正常得不能再正常,实在是毫无挑战性。久而久之,那几个暗卫都觉得自己失去了身为暗卫的尊严,一个个都摔匣不干了。

  只得作罢。

  所以说昆仑那件事是祸也是福,虽然夏珩重伤让夏珉心疼了好一阵,却也给了他一个把夏珩留在南屏的理由。为此他直接把夏珩放到了自己名下,一切对夏珩的调用,都要经过自己的同意,就算是洛穆寒也不例外。

  他想了想,改成了尤其是洛穆寒。

  最严重的时候夏珩连每天跟着自家道长巡防都要先到兄长那报道,连洛穆寒都看不下去了,好说歹说才让夏将军停止这种无聊的举动。

  接着洛穆寒就被派到昆仑去了。

  夏珉将军为人正直,纵使对弟弟再宠爱,也不会因为他就随意调开洛穆寒。不过这件事着实让他高兴了好几个晚上,一直到他发现即使洛穆寒走了后夏珩还是一心只有他家道长为止。

  当夏珩问他可不可以通过战报的路径给洛穆寒写信时,夏珉觉得自己这个哥哥当得真憋屈。

  然而夏珩极少求他,身为一个对弟弟几乎算得上溺爱的兄长,他自然不忍心拒绝夏珩。不过同意归同意,条件还是有的,那就是每封信必须要经自己过目。

  夏珉将军表示他只是在关心弟弟的成长。

  夏珩自然成长得十分健康,在絮絮叨叨寒暄了许多字后,他还不忘提起自家兄长。

  他说:“大哥简直是丧心病狂。”

  夏珉立刻把他叫来,信纸往桌上一拍,表示不把这句话改成夸自己的就不给他递出去。

  于是远在昆仑的道长拆开文书中夹着的那封信后,意外地看到了大段大段夏珩对夏珉的赞颂。他先是愣了愣,继而了然一笑,随手从一边的盒子里取出一只小木牌,提笔将使用方法详详细细写成一封信,同木牌一起封在信封里。

  此后,夏珩表示他再不用通过哥哥跟自家道长联系了。

  于是夏珉再也没有见过弟弟对自己的赞颂了。


12.请不要无视我的话好吗?

   洛穆寒性子有些冷淡,这是众所周知的。虽然他平时待人客客气气的,说起话来也温和得很,话语中却总是透着股寒意。并非昆仑那种带着肃杀的严寒,而像是从华山带来的雪,洁白松软,从不会给人压迫,却总带着份疏远。而对于夏珩,他却是另一幅模样。

  便是连那点客气也没有了。

  夏珩本也不是多话的人,然而跟洛穆寒在一起的时候基本都是他在讲。有时候说些茶艺酒道,有时候问问前线的情况,亦或是问问对敌技巧。洛穆寒兴致好的时候会答上几句,有时候累了不想说话,就这么坐在他旁边听他讲。

  即便如此,夏珩也从未觉得他冷漠过,反而比之在华山,他似乎与自己更加亲近了。那些温温润润的话语似乎是洛穆寒一个保护壳,客气地将一切隔绝在外。只有和自己在一起,纵然寡言少语,可眼底都是真真切切的关切。

  所以当夏珩发现他一个问题问了两遍还没有答案时,不由有些疑惑。

  是时洛穆寒趁着休战从昆仑赶回南屏,夏珩托人从长安带来新上市的西市腔,燃起小炉子温上,斟满白玉酒樽,以为其接风洗尘。然而不知为何,他见到洛穆寒起,就觉得哪里不太对劲。那仙鹤身上的孤傲与自在消失了,仿佛被无形的网困住一般,挣扎得疲惫不堪。夏珩最初以为他只是因为长途跋涉而累了,可他问了两次要不要回去休息,那人仍是握着杯子一言不发,视线茫茫然不知投向何处。

  夏珩不禁上前扯了扯他的衣袖,洛穆寒才转过头,眉间依稀有尚未来得及抚平的褶皱。他浅浅地饮了口酒,看到夏珩面露忧色,问道:“周记的酒肆关了门,然后呢?你是怎么弄到这坛酒的?”

  “我方才……算了。”夏珩叹了口气,想必之前的那么多话他一句都没听进去。他沉默片刻,问道:“你怎么了?”

  洛穆寒愣了一下,旋即明白过来,道:“没什么,不碍事。”

  便是这一句话,周遭的温度似乎因此冷了下来,就连手中的酒也失了之前的温度。

  夏珩似乎并未被这温度影响,只是微微皱起眉,问道:“是昆仑的事……不太好?”

  “没有,没什么。”

  “我之前听大哥说,那个新来的指挥……”

  “没有。”

  无论夏珩再说什么,洛穆寒都只剩下了这两个字。夏珩便也不再追问了,默然收拾好酒具,抱着朝住处走去。洛穆寒跟在他身后,许久,突然道:“昆仑的事我自有分寸,你别担心。”

  夏珩的脚步顿了顿,回过头,深潭似的眼睛不瞬地盯着他。洛穆寒垂下眼,道:“夏珩,你信我。”

  夏珩靠近他,踮脚在他耳旁蹭了蹭,道:“恩,我信你。”

  并非无忧,并非无怨,只是你让我信,我便信。信你仍是那狂风骤雨中毅然翱翔的仙鹤,信无论发生何事,你终将归栖于我身旁。


13.我的热情与你的冷漠。

  夏珉曾与洛穆寒谈到自己的弟弟,说他小时候身体不好整天光和药罐子打交道了,后来到万花倒是学了一身技艺,去了浩气也没给他安排职位,于是一天到晚就鼓捣在万花学的那些个东西了。与夏珩交好的五毒也说过,万花七艺,琴棋书画工药茶,将商羽换做芳华,便是夏珩生活的全部了。而他的门派称号是芳主,平时最热衷的大概就是弄他那些花花草草。

  然而这些都只是听说。自洛穆寒来到浩气以来,那个小个子的万花弟子大多时间都是跟在自己身后,偶尔会烹些茶, 也都是为了他。不过洛穆寒原本也是个生性凉薄之人,虽然大多数时间都花在了阵营之争上,实则对这些都没有什么太大的执着,只是因为当初答应了那个请求罢了。因此对夏珩的行为,他也只是默默地接受,即使偶尔会好奇夏珩有没有热衷的东西,但也从未深究。

  后来在一次偶然间,洛穆寒见到了夏珩种花的那片园子,却看见杂草丛生,于萋然间散落着许多枯枝败叶,唯有两株玉兰长势旺盛。恰逢花期,那树上开满了白色的花朵,如一只只雪羽的鸟儿栖息在枝叶之中。

  洛穆寒拈起一朵玉兰,听到夏珩说这儿本来种了很多花草,后来他离开了一年,没人照料,大多都衰败了,等到回来的时候只有那两株玉兰还能看看了。

  于是便谈起了草木之事。

  夏珩说他刚拜入宇晴门下的时候,对园艺特别热衷。有一次和师兄培养一种花期很短的花,自己几乎每天都呆在苗圃,锄草除虫,记录长势,只为能让花期能延长个一息两息。那花是半夜开放的,他就坐在冷夜里,从花开看到花败。结果受了凉,大病一场,累得哥哥大老远从洛阳赶来看自己,后来再也不敢干这样的事了。

  洛穆寒道:“花常开常败,纵然盛放过,也终将归于尘土,何必如此拼命。”

  夏珩笑道:“人总该有那么一两件热衷的事。虽说无欲无求是种境界,我却不能明白,若真做到了无欲无求,又为何要活着。”

  洛穆寒沉思片刻,道:“自古以来能做到无欲无求之人,多是历经苦难,以至于断了凡尘中所有念想,与其说是无欲无求,倒不如说是生无可恋。”

  “如是自小在道门长大,从未踏入凡尘之人,也做不到吗?”夏珩问道。

  洛穆寒道:“欲由何起?欲由心生。若要做到无欲无求,唯有心死。”

  夏珩皱起眉,道:“可是……洛道长似乎平素无甚所爱……”

  洛穆寒忽然笑了,如忽如其来的春风吹开万树梨花,融开冰雪,唯余下那满树纯粹的白。

  他俯身抵上夏珩的额头,温声道:“现在有了。”

  便是那妙手的万花弟子,以他那独有的热情与执着,让死水重焕生机,令枯木再生新叶。


14.放我鸽子,却和别人约会。

  洛穆寒失约了。

  事情的起因是一名与夏珩相识的藏剑弟子来浩气送物资,带了些新上市的龙井,夏珩便邀了洛穆寒在傍晚时分一同品茶。结果从日落等到明月高悬,也没有见到那个白色的身影。

  这实在是件罕事,洛穆寒平素很少会许下承诺,但一旦答应了的事定会做到。所以他才会因为夏珩的一句话,为这浩气盟费心劳神一年有余。然而此时他却失约了,而且失的还是夏珩的约。

  当夜色如墨般浸染了整个浩气盟时,夏珩觉得洛穆寒今日大概是不会来了,然而他又抱着一点点侥幸,觉得再等一点点时间,也许那个白衣的道长就会赶来。于是他就这么在石几前坐了一个晚上,连夜露沾湿了衣角也没有觉察。

  洛穆寒匆匆赶回的时候,玄衣的万花弟子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。如丝般的长发散落在石几上,缠着那些大大小小的茶器。他走上前将那些青丝理好,尽数收在脑后,又俯身打算将他抱回房内,夏珩却在此时醒了过来。

  洛穆寒便坐在他身边,让他靠着自己。刚刚睡醒的夏珩还有点迷糊,整个人愣愣的,他抬起头,好半天才认出眼前的人,道:“你来了?”

  “恩。今天跟段世谈了下二营的情况,他小师妹来了。”洛穆寒说着掏出了一样东西递到他面前。

  段世是个丐帮,负责二营的军事调遣,平日里跟洛穆寒也多有来往。而他的那个小师妹生性活泼,常常负责一些探听情报之类的任务,对洛穆寒也很是景仰。此次见到洛穆寒,便一直缠着让他指导自己的武艺。洛穆寒念着与夏珩的约定,便拒绝了。谁知那小女孩意志坚定,见他拒绝便一直在旁边捣乱,最后段世被烦得说不下去,洛穆寒只得答应与她切磋几招。一番指导下来,耽误了不少时间,当他与段世谈完后已到了深夜。本想着夏珩大概已经睡下了,却没想一进院子就看到石几前等着自己的小万花。

  夏珩也与那出身丐帮的小女孩打过交道,听洛穆寒提起她,便知道自家道长被缠上了。再看洛穆寒递给他的东西,是一串糖葫芦,红艳艳的果子外包着一层晶莹剔透的糖饴,再蒙上一层薄而透明的米纸,如烟似雾,朦胧间显得那糖葫芦愈发诱人。

  夏珩诧异地望向洛穆寒,只听后者说道:“那小姑娘最近在卖这玩意,说是做多了卖不完,硬塞给我了一个。”

  夏珩一边嘟囔着我又不是小孩子,一边就着他的手张口咬了下去。这一下两人皆是一愣,以夏珩的性格洛穆寒本以为他会接过去,没想到他直接咬了上来,便让这动作显得格外亲昵。夏珩一时间也有些窘迫,转过头去咬碎口中的红果,故作镇定道:“那个小姑娘啊,是挺缠人的。”

  “恩。”洛穆寒应了一声,又把糖葫芦凑到他面前。夏珩看了他一眼,只见他神情仍是淡淡的,似乎在做一件很正常的事。于是夏珩低下头,又咬了一口。

  他便这样坐在月色之下,一口一口地吃掉了一串糖葫芦。等到只剩一口的时候,洛穆寒却将签子放到自己嘴边,张口咬下最后半个果子,旋即皱起眉头。

  “你不觉得酸吗?”

  他算是知道这糖葫芦为什么卖不出去了。

  夏珩摇摇头。

  洛穆寒便没再说什么了。又坐了一会儿,他望着石几上流淌的月光,忽然道:“今天是我失约了。”

  夏珩笑道:“没关系,毕竟还是阵营为重。”

  洛穆寒闻言沉默片刻,又道:“改天给你补上。”

  “我真的不在意,你若实在有愧……”夏珩顿了顿,抬头在他唇上舔了一口,“就把这个作为补偿吧。”

  糖葫芦的甜,由舌尖绽开,溢满口腔,顺着血液流入五脏六腑。像是如雪的砂糖,融在唇齿之间,留下的带着一点点凉意的甜蜜。


15.你的谎言,只是我不愿拆穿而已。

  “怎么弄的?”洛穆寒皱着眉,手指拂过夏珩脸上的一处伤痕,粗糙的触感从指尖传来,搅得他一阵心烦意乱。

  而罪魁祸首还毫无自觉,满脸无辜地看着他:“摔的。”

  洛穆寒看了他一眼,如此明显的剑伤,倒也说得出口。

  然而无论他是因为自尊,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说谎,洛穆寒都没有拆穿他。反正这偶尔的小谎言,也无伤大雅。再者说习武之人难免会受点伤,只要不是被恶人伤到了就好。

  虽是这么想,会议之后他还是叫住夏珉,询问他自己不在的时候有没有给夏珩发任务。

  夏珉看着这个与自己有夺弟之仇的道士,实在不想理会。但他这问题又是与自己的弟弟有关,也算是那个冷冰冰的人难得的关心,犹豫再三,终是开口道:“最近闲着的武卫不多,你又远在昆仑,并未给他任务。不过前一阵他跟着藏剑那小子去杭州玩了一趟,怎么了?”

  洛穆寒顿时了然。西湖藏剑使的是轻重剑,恰好与夏珩脸上的伤痕相符。许是那小万花最近武艺有了长进,遇到故友,难免切磋一番。只是伤在脸上,实在是不太好看。

  待想通之后,发现夏珉带着询问的目光仍在自己身上,便道了声“无事”,转身出了门。留下夏珉一脸怨念,觉得以后再也不想回答洛穆寒的问题了。

  而夏珩在第二天收到洛穆寒差人送来的一大堆大大小小的伤药后,揉揉脸,觉得自己似乎又自作聪明了。

  他想,既然斗智斗不过自家道长,以后还是不要伤在这么明显的地方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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